澄夕。
积分261
帖子656
爱0 点
不离值7
米11467 粒
豆22 颗
油2 滴
在线时间62 小时
澄夕。
- 积分
- 261
- 帖子
- 656
- 爱
- 0 点
- 不离值
- 7
- 米
- 11467 粒
- 豆
- 22 颗
- 油
- 2 滴
- 在线时间
- 62 小时
|
楼主 |
发表于 2015-2-15 18: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说得十分逼真,语调又充满了恐怖的气息,郑母微微皱了眉,没有理她,依旧只是抱着允浩。保姆见她这样,又说
“从小这孩子身边都是怪事儿,金老爷子迷信,要不是他爸爸护着他,他早就被送走了,这孩子顽劣孤僻,又不好管,我瞧您这自己的孩子也不过六七岁的模样,真养了金在中在身边,就算你们不怕他煞气重,也不怕他影响你自己儿子?”
怀里的允浩动了动,从郑母怀里挣扎起身,有些不服气的问那保姆
“你天天跟小在住在这房子里,你都不怕,我们也不怕!”
闻言,那保姆拢了拢耳畔的头发,笑了笑
“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
郑母温柔的把允浩拉回来,让他重新坐回自己的身旁,然后又抬眼仔细的盯着那保姆看了一会儿,那保姆被打量得十分不自在,只见那保姆浑身名贵首饰,珠光宝气的打扮俨然已与保姆身份相去甚远,心下对保姆还留守在这里的原因了然。过了好一会儿,郑母柔柔的开口
“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所有人都当他是恶魔,远离他,孤立他,没人陪伴他成长,他怎么能不顽劣孤僻?”
保姆愣了一下,还要再说话,却见郑父带着金在中从楼上走了下来。在中手里拎着一个小小的包,表情平静。眼前的情形,金在中似乎已经被说服与郑父一同离开,保姆有点不敢相信,快步走到在中跟前,郑父与允浩都露出戒备的神色,那保姆却没有动粗,只说
“金在中,你要走?要跟他们走?”
在中仰起头,平静的说
“我走了你不用天一黑就捆着我,也不用往我房间里放那些驱魔辟邪的东西了,不用拿花楸木煮水灌我喝,不用再怕我了,多好。”
那保姆脸上露出愤恨又惊慌的神色,郑父听到在中的话,蹲下身子,牵起在中的胳膊,掀起他的衣服,就看到胳膊上有绳子勒出的青紫色。站起身,郑父转头看着保姆
“我手里有正规的收养手续,我带走小在没有任何问题,房产我会变卖做为在中的教育资金,希望你一天之内搬走,并且不带走任何一样属于金家不属于你的东西。”
“你凭什么威胁我?”
“我领养他,就是他的合法监护人,我有权让伤害他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那保姆不再说话,脸上神情怪异,郑父一行向门口走去,在中走在最后,经过保姆身边的时候,他抬头看着保姆那张扭曲的脸,然后露出好看的笑容,他用极小的声音说
“如果我真的是恶魔,你一定是最惨的一个。”
保姆露出惊恐万分的表情,看着在中跟在郑家的身后,慢慢走出别墅。
再后来,金在中离开B市,到郑家生活。郑父郑母全然不把B市那些人对金在中的评价放在心上,郑父答应过金在中的父亲要照顾好他的孩子,就一定会做到。他总觉得,金在中有超于他年龄的成熟,他还记得那天他与金在中说了很多话,可是都无法打动这个孩子,直到他说,与他们一起生活是金父死前最终的遗愿,房间里忽然静默下来,接着那孩子打开房门,盯着他的眼睛问他爸爸是不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郑父说是,从怀里拿出金泽宇的徽章,弯下腰别在小在中的胸前,摸着他的头说
“你爸爸说,要你长大之后别做军人,远离战场,远离纷争,幸福健康就好。”
在中低头摸着有些凉的徽章,把眼圈里的泪水生生的忍了下去,又抬头认真的问郑父
“他们说我不好,我不想害你们。”
大概七岁的孩子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别人叫他煞星,叫他恶魔,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好,才让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他终究不愿意别人叫他恶魔,他终究是懂得用孩子的方式表达对郑父的善意,他说,他不想害人。郑父蹲下身子,与在中平视,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慈爱,他说
“你爸爸说你是个好孩子,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爸爸。”
他的话里全是对金泽宇的尊敬与赞美,任是在中再小,也听得出。于是他动摇了,他并不是厌倦或是恐惧了现在的生活,他只是想完成爸爸的心愿,完成那个出生以来的七年里,唯一对他好的人的心愿。
一开始的时候,郑允浩对于玩伴的期待全部被金在中打破了。他不接受他的零食,他的玩具,他抗拒他的友善,他的亲近,却唯独对于跟允浩共用一个房间没有过激的反应。他甚至不在自己的小床上睡,而是欺到允浩的床上一同睡。小小的允浩对于白天如同小恶魔版般金在中安静的贴着自己熟睡,有些忐忑,但见在中真的温和无害,就又欣喜起来。他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忍不住捏捏金在中的鼻子,点点他的嘴巴,被他狠狠的一巴掌拨开,手被打得生疼,允浩在床上慢慢蹭着离他远一些,可金在中又靠过来,嘟着嘴巴,用小小的声音说
“你别动,很冷,又做梦。”
那个时候,小小的郑允浩僵着身子一动不动。身边的小恶魔睡得既香又沉,自己半边肩膀却都麻了。早上醒过来,一夜没怎么睡好,有点委屈,但自那之后,那个叫金在中的孩子,再没有拒绝过他的亲近。在中默默的注视着郑家的每个人,他怕郑父上战场,怕郑母生病,怕允浩被同学欺负,他害怕让他觉得温馨安宁的家有任何变故,他怕,因为自己他们变得不好。然而,一切都很平静,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喜欢,都愿意与他做朋友,温馨的环境,平稳的生活,渐渐把金在中变回七岁的孩子应有的模样。
直到金在中十岁,郑父执行任务的时候去世。葬礼之后,郑母有些疲惫,却还是带着两个孩子在客厅坐下。她聪慧敏感,又温柔善良,她顺顺在中额前的头发,拉起他微凉的手,对他说
“小在,别乱想,你知道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允浩的心一紧,下意识的往在中的方向靠了靠,搂住他的肩膀,在中有些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自语
“阿姨,我那时候听到你与郑伯伯的谈话,我们离开之后不久,我家原来的那个保姆自杀了是吗?”
郑母叹口气,握紧在中的手说
“她虐待过你,又贪墨了金家那么多钱,她是畏罪自杀。”
“阿姨您相信吗?”
他忽然抬起头看着郑母的脸,神色一片迷茫
“我小时候,偶尔会心悸,就好像有什么值得兴奋的事儿要发生,心慌慌的跳个不停,只一刻钟,那种感觉就会消失。用不了多久,我家里的人就会出事。”
房间里一片静默,没有人说话,在中微微低下头,声音也弱了下去
“前天,这种感觉又来了,我怕是郑伯伯出事,可是我不敢说,我怕真的应验,我怕允浩讨厌我。”
他的眼圈忽然红了,虽然极力忍耐,可面前的一切还是被水汽蒙住了,郑母红着眼圈站起身,摸摸他的头,叹了口气离开了客厅,只剩下允浩陪着在中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在中只觉得悲伤灭顶,他第一次害怕,比七岁那年金泽宇上战场前还要害怕,他怕允浩说他是恶魔,说他是煞星,他怕允浩起身离开,再也不要他。
可允浩没有,他依旧搂着他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头靠进在中的颈窝,这种无意识的依赖让在中的心狠狠的颤起来,那时候,金在中听到郑允浩说了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他说
“在中一定是个天使,所以亲人离开的时候,上帝才会用这种方式提前告诉你,他想让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好好的生活。”
所有的情绪在郑允浩微扬的声线中泫然爆发,金在中哭得不能自已,眼泪落在允浩的脸颊上,他才只有十岁,可金在中的眼泪烫得他心脏发疼。郑允浩那个时候想,就让在中狠狠的哭吧,把七岁之前的悲伤,这三年来的担心都哭出来吧,他那个时候想,金在中原来还是会哭的,真好,他那个时候想,以后再不离开金在中,再不让金在中这样哭了。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他参与了金在中此后人生的每一个时刻。初中那年,他第一次与金在中十指相扣,他说在中你别收隔壁校花的情书,我不喜欢。高中那年,他第一次与金在中接吻,他说在中你别生气我只喜欢你。大学那年,他放弃军校,与金在中一同报修法律,他说在中,我不当军人,我怕我比你先死,你会哭。
就这样,郑允浩走进金在中的人生,陪着他,伴着他,远离黑暗,远离那些让金在中再不想回想起的过去。
一夜繁梦,郑允浩第二天起得晚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在中正在小厨房煎蛋。靠着门盯着在中的背影,允浩发现他竟快忘记曾经他们孩童时的模样了。在中睡了最近这段时间来最好的一觉,心情好,煎着蛋还哼着小曲,扭头看到郑允浩靠着门笑得一脸温和。
“小爷昨晚睡得好,赏你顿早餐吃,快去沐浴更衣,过来跪谢。”
允浩只笑,走过去揉乱他的头发,就这样好好的生活,像天使一样。
英大图书馆旧址的自杀事件,流言随着时间稍有平淡,距离图书馆旧址不远的人工湖,却溺死了英大的一名园丁。园丁会水,对校园里一树一木,一山一水都无比熟悉,忽然溺死湖中,在英大造成很大的影响。校园里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事,任是校方有再客观可信的说辞,也阻止不了学生恐慌了。校园西侧图书馆的旧址,人工湖都被校方用暂时警戒线围了起来,学生上下课都绕着走,人烟越来越稀少,校园的西侧显得更加荒芜凄凉。整个英大人心惶惶,校方召集学生会各部负责人开会,研讨应对流言的方法。校董很倚重允浩,要求他三天内协同风纪部交应对报告。
“那帮老头子是不是疯了?这种事情到底哪里值得出报告?把死亡事件始末细节公开不就好了?靠管哪里堵得住悠悠众口。”
在中不高兴的抱怨,又眯起眼睛说
“是不是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校方杀人灭口?或者为了校方高层情杀?”
允浩敲了敲在中脑袋
“你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两个死者的死因到现在不清不楚,校方怕流言招惹来记者,他们有渎职的责任。”
在中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想了想,推推允浩
“行了,这个报告交给我,你别管了。”
“你有办法?”
“有我金在中解决不了的事吗?你下午睡一会儿,晚上宣传部长那个白痴不是邀请你去参加他们部的选拔会?”
“宣传部长又怎么惹你了?”
在中没有说话,白了允浩一眼,穿上外套就出门了,留下允浩有些莫名其妙。
宣传部长当然是个白痴,上次让他负责选主席秘书,结果他从宣传部挑了个最漂亮的推荐过来,又不是给总裁选小蜜,于是还没来得及跟主席本人推荐,就被风纪部长给pass了。宣传部长一直觉得金在中总是越权代替主席做决定,主席又事事默许,于是心里对金在中十分不服气。但后来又看到金在中处理了几个不配合郑允浩工作的人,顿时又觉得金在中是个奇葩。
旧图书馆附近现在已经成为公开的禁地,很多学生觉得路过那心里都惶惶不安,金在中带了两个风纪部助理打算去图书馆那里看看,两个助理互相对望了一下,既不敢去,又不敢违抗部长命令,权衡了一番,还是选择跟金在中走了。三个人快走到旧图书馆的时候,只觉得周围安静阴森,透着一股莫名的寒意,绕到图书馆正门前的时候,看到楼下站着一个人。
个子很高,微黄的头发,穿着奶白色的毛衣,驼色的裤子,背着双肩的名牌包,看起来就像大一新入学的时髦新生。此刻,他正站在楼下微微仰头注视着旧图书馆的窗户。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人静静伫立在那里,两个助理顺着那人的视线一看,正好看到出事的女生跳楼的窗户,顿时心都吓凉了。
倒是在中,皱皱眉,走近几步说
“喂,你哪个系的?这附近最近禁入,快点离开。”
那人慢慢转过头来,眉清目秀,长相英俊。他目光中带着审视,在三人身上逡巡一圈,最终定格在金在中身上。歪着头,目光中似有一些不确定,继而眉头轻轻皱起,然后他向着在中大步走来。刚走了两步,那人忽然停住,凌厉的转过头去,向着旧图书馆正门的方向扬起手,左手食指的戒指在阳光下异常耀眼,只听他低沉的说
“定!”
然后右手对着空无的地方一扬,金色的粉末散落,在地上排成古怪的形状,
“灭!”
两个助理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想,这人是戏剧社的?想想又不像,看这资质外表,在戏剧社应该早就出名了啊。金在中想的就简单多了,哪里来的神经病,英大的警卫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做完那些,那人拍拍手掌,又向着金在中走了过来,三个人不约而同退后一步,那人站定在在中身前,又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下,眯起眼睛说
“那东西刚刚还很老实,见到你就兴奋起来。”
长的很帅,但病得不轻,这是金在中对眼前人最中肯的评价。
在所有人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那人忽然牵起在中的手,一把握住。在中一愣,英大除了郑允浩没人敢这样对他,两个助理瞪大眼睛,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登徒浪子,居然敢对风纪部部长出手,别说金在中自己就颇富手段,要是被学生会主席知道了,那真的不得了了。
“果然没错,瞳孔琉璃,指尖冰寒……”
后面的话被金在中忽然抽出手的动作打断,捏紧拳头对着那人就是一挥,却被那人灵活的闪过了。那人退后一步,眼中光芒乍现,眯起眼睛,他盯着在中邪邪的笑
“怎么,要现在动手吗?”
金在中告诫自己,要冷静。如果跟神经病一样,自己也成了神经病。忍下心头一切异样,在中对身边的助理说
“去找警卫,别让他干扰到其他学生。”
那人听到在中这么说,笑了一下
“还好,你还有所顾忌,不愿在人前觉醒。”
金在中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达峰值。这人看起来问题十分严重,害怕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伤害到身边的助理,索性就把他们一同支走,他一定不能冲动,对方身形上明显占了优势,自己不一定能在身体对抗中占优,索性就拖延时间,让警卫来抓人。
那人转转食指的戒指,看着金在中说
“你身上的气息很淡,我差点就感知不到了,倒是这几个邪灵感知到你,甚至忍不住杀人来增强力量吸引你的注意。”
那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琉璃色的小瓶子,里面是些紫色的粉末,倒了些在掌心,轻轻一握,金在中发誓那不是错觉,他看到那人掌心在散发淡淡的光芒。
“让我来看看你多少级,要是超过五级,就不能这样贸然杀你了,会影响别人。”
他向在中走过来,在中只觉得他掌心的光异常刺眼,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心里盘算着跟眼前人打起来胜算有几分。正思虑间,那两个助理带着三个警卫往这边跑过来,助理边跑边喊在中的名字。那人停了下来,看着跑过来的几个人,没有妄动。警卫都认识金在中,跑过来先探看他的情况,见他没事也都松了口气,然后厉声质问来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在中扯了警卫一把,示意他不要刺激到眼前的人,然后用手指指自己的脑子,示意那人精神似乎有点问题。警卫脸色一变,居然放进来个神经病,自己是脱不了渎职的干系了,可是眼前的人看起来清秀俊朗,丝毫没有精神方面有问题的征兆啊。
那人环视眼前的众人,似乎权衡了一番,然后翻手抚掉掌心的粉末,语气有些可惜
“算了,来日方长。”
然后抬起头,两手扶着双肩背包的肩带,微微一笑
“我是你们名誉校长开车带进来的,我叫沈昌珉,麻烦你们带我去校长室。”
几名警卫面面相觑,沈昌珉发音清楚,言辞清晰,不但提到名誉校长,还自报了自己的名字,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一时之间谁也没敢上前抓人。在中眯起眼睛,盯着那人看了看,又问
“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昌珉。”
“你到英大来做什么?”
沈昌珉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似的说
“呃……大概,得先念书了。”
又不太正常了,金在中这样想。
沈昌珉却似乎不想在这里继续纠缠,他对警卫友善的笑笑
“你们别有顾虑,带着我去校长室自然就清楚了,不行就把我的手捆起来好了。”
几个警卫用眼神询问金在中的意见,在中点点头,示意警卫看紧他,别对校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几个警卫上前,昌珉的态度十分配合,走过在中身边的时候,沈昌珉停下,扭头看着在中认真的说
“很快会再见面的。”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金在中在原地久久没有动。看着地上沈昌珉散落的紫色粉末,虽然沈昌珉的所作所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谓,但金在中觉得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受。当天晚上,郑允浩去参加宣传部的选拔会,金在中带着风纪部、工会干部与校方保全部门开了一个临时会议,议题就是如何保证英大的学生不受外来不明人士的干扰。
这件事,在中并没有对允浩提起,倒是第二天允浩翻着手中的书,问他
“你昨天开了临时会议?”
“嗯”
在中正在帮允浩熨衬衫,答得漫不经心
“好端端的,怎么召开安保方面的会议?”
“流言还没散呢,这也是抵制流言的一种手段而已。”
允浩合上书,正色道
“学校最近是不太平,你是风纪部长,也算众矢之的,无论做什么自己一定多小心一点。”
“是,主席大人。”
把挂烫机关掉,拿着允浩的衬衫抖了抖,允浩看着他贤良的模样微微的笑了,下一秒衬衫被扔到自己脸上
“还笑,快换上,今天有学生会例会。”
“是,部长大人。”
学生例会开完,允浩被校方留下开单独会议。在中也没在学生会等他,一个人转到生鲜超市买了猪骨准备煲汤给允浩,拎着骨头走小路回公寓的时候,只觉得今天路上行人特别少走到转弯的胡同时,在中停了下来,眼前,站了一个人,跟那天一样,穿着时尚,干净清秀。金在中在那个时候想,手里的猪骨作为武器打起架来,胜算有多少。
依旧是好看又温和的笑容,沈昌珉甚至点头致意
“又见面了。”
在中环视周围,人烟稀少的路上此刻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伸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沈昌珉又笑了
“我布了结界,你打不出去电话的。”
在中没有理他,拨通允浩的电话,然而响了很久电话那端却始终无人接听,难道会议没有结束?打给助理,依旧是这样的情况。沈昌珉露出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然后盯着在中说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哪怕只有若隐若现的一点点恶魔的气息,我还是能够感知得到,所以抱歉,今天不能放过你了。”
他说话的语气,真的好像十分抱歉,金在中忍不住皱起眉头,平静的问他
“真的没人跟你说过,有病得治,这样的话吗?”
昌珉愣了一下,想了想,旋即明白过来
“原来你自己还不知道,你从来没有觉醒过吗?”
捏紧手中的猪骨,在中从齿缝中轻轻挤出几个字
“我、现在、就、觉、醒!”
说着操着手中的猪骨轮了过去,这骨头硬,不容易坏,就算打坏了也一样能煲汤。沈昌珉灵活的一躲,从怀里掏出紫色的粉末扬了过来,在中下意识的躲了一下,可还是被紫色的粉末扬了一脸,在中只觉得眼睛被蜇得生疼,粉末有些也进到嘴里,又咸又苦。
看到在中的模样,沈昌珉有些小小的惊讶,咦?他居然没有觉醒?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金在中一愣,允浩?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允浩跑过来就看到在中闭着一只眼睛,满脸紫色。
沈昌珉也同样有些不可思议,他的结界……怎么这人这么轻易的闯了进来。
看到在中的模样,允浩转过身来怒视昌珉,
“你到底……昌、昌珉?”
沈昌珉仔细盯着允浩看了半天,也有些惊讶
“允浩哥?!”
“你怎么在英大?”
“英大校长请我来的啊。”
在公寓,郑允浩正用温热的毛巾帮在中擦脸,沈昌珉坐在他俩的小客厅里剥桌上的橙子吃,吃过橙子,又继续吃香蕉,毫无愧疚之情。允浩小心翼翼的吹吹在中的睫毛,见他要说话,又说
“先别说话,小心苦。”
在中这才愤愤的闭严嘴巴,允浩转头看了昌珉一眼,问他
“你不是说不要继承家业做驱魔师吗?怎么最终还是干了这个?”
“因为我妈不给我生弟弟啊,没人学我爸那套东西,他总哭。”
允浩瞪了昌珉一眼,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父亲的。
“我七岁那年,姨夫带你出国,你就没再回来过,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
“好啊,我继承家业,我爸开心死了,带着我妈全欧洲的转,我一直在英国学他那套东西,后来又到中国玩了三年,这次本来想看望姨妈和你,结果就被我爸的朋友,就你们那个名誉校长找来,说你们学校不对劲,让我帮忙看看。”
“那你怎么看到在中身上来了?你走之后,在中就来我家了,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不可能是你要对付的那种东西。”
昌珉换了个苹果,一口咬下,香甜多汁,含着苹果声音也有些含糊
“他身上若隐若现偶尔是有一丝恶魔气息的,不过不太稳定,刚刚你出现,那气息就没了,现在,我也感知不到了。而且,你们学校连杀了两个人的那几个邪灵,看到他也很兴奋,我这才怀疑他的。”
“你这紫粉到底是什么染料,对人体有没有伤害,怎么这么不好清洗?”
“什么染料,这是我们沈家的驱魔粉,在业界价值连城,可惜,这两天浪费了好多。”
金在中的脸终于恢复了白皙,唇也被允浩擦得既干净又粉嫩,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的打断两兄弟友好亲切的谈话
“所以,郑允浩,这个刚刚弄了我一脸紫色染料的人是你的表弟?!”
“呃……是,这都是误会。”
“我差点被他弄瞎,这怎么叫误会?!”
昌珉把苹果核扔进垃圾桶里,耐心的解释
“驱魔粉只对魔物有致命的伤害,你要是人,其实是没事的。”
“那你让我糊你一脸试试!”
递给在中一杯水,允浩有些无奈的劝解
“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昌珉还年轻,在中你别跟他计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