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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离2017年度允在文推荐总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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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 我定有过人之处[破镜重圆/第一人称/中/HE]BY:行路空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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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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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开始的贺礼……

破镜重圆。
真重圆,伪破镜。
真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坑品很好,欢迎入坑。

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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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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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进入到深冬,西城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气温也罕见的来到了零下五度,我把小区里一只不知道从哪跳出来并缠上我的流浪猫带回了家。

雪下了一整天,天黑路滑,等我跟着地图跌跌撞撞找到一家还开着门的宠物用品店买了小猫必备的物品再回到出租屋时,天已经黑透了。

老旧的住宅楼,台阶因为过度摩擦仿佛都已经被磨的过于光滑,正赶上楼梯间的感应灯上个月坏了,始终不见人来修,手里抱着一大堆东西的我没留神在家门口摔了一跤,进门的姿势着实狼狈。

黑灯瞎火找了钥匙,一进门一双绿幽幽的眼珠在黑暗中注视着我,我下意识没反应过来,背后一毛,直到听到一声怯生生的猫叫,才反应过来是我捡回家的这只猫跳上了桌子来迎接我。

这种感觉着实有些奇怪。

离开故乡来西城上大学,四年住宿舍,之后又留在西城独居两年,家里头一次出现除我以外的活物,不习惯却又新奇。我连手上的东西都没放下,伸手去摸小猫的脑袋,光滑柔软的触感一下抚慰了我的心情,小猫更是亲昵地不断拿头来顶我的手心,一边发出喵喵急切的叫声,我这才想起来要把刚刚出门买的猫粮和罐头打开。

等待食物的过程中小猫显得非常着急,不断在我的脚边蹭来蹭去,并发出更像小婴儿啼哭般的喵喵叫的声音,我一把盛放着猫粮的小碗放在地上,它就急急地吃起来。我又拆了一罐猫咪吃的罐头,它简直不知道先吃哪个是好,又凑过来吃起罐头,嘴巴里还不断发出“哇呜哇呜”的叫声。我只有趁这个时候伸手摸了摸它,在蓬松柔软的长毛下,小小的身体骨瘦嶙峋,想必在外面流浪时,它作为一只白猫大概率是抢不过那些大猫们的。

“真是饿坏了呀。”小猫把我倒的猫粮和罐头全部吃完,这还不算,又开始喝起旁边的水来,在外流浪,干净的水源恐怕也是最为难得的。最后仿佛终于什么都也吃不下喝不下了,才终于停了下来,跳到一旁的地上开始舔舐清理自己的毛发来。

我把从宠物店买来的绵软的垫子拿出来,想了想,最后放在了卧室我的床头边上,招呼小猫过来睡觉,“今天太晚了,先就睡在这里吧。”小猫也许是听懂了我的话,我洗澡出来就看到小猫趴在我给它准备的软垫上睡着了,它睡得很死,我走到旁边了它甚至都没有醒。可能是在外面游荡了太久,它身上的毛发看起来都变成了一缕一缕,脚上显得灰扑扑的,鼻子也有点干干的。

我在黑暗中躺了下来,好一会儿都没能睡着,也许是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生命还不能习惯,一会儿想着明天要给小猫洗澡,宠物店的人还说要给小猫打疫苗、做驱虫,一会儿又想着得给小猫起个名字才行。一股巨大的恐慌突然没由来的占据了我空空的心脏,坐起来看着那只在床头睡得没心没肺的小生命,心里想的却是我能养好它吗?我能对它负责吗?

我突然很后悔一时头脑发热将它带了回来。上个月我刚结束了一段短期兼职,虽说现在手里还有点钱,但接下来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吃饭、房租、生活……哪一样不需要钱,刚刚去宠物店就花了不少,付钱时宠物用品的价格之高令我瞠目结舌,而银行卡里的余额也令我捉襟见肘。

从小到大,家里没让我养过任何宠物,我也不懂该如何才能养好一个生命。可看着这样一个小小的身体毫无保留信任的躺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软了。我告诉自己一切等明天再说吧,今晚先睡觉。我在心里嗤笑自己,金在中啊金在中,一遇到事你就只会用睡觉来逃避,从小到大就这样,那个时候,也是这样。

“晚安。”我在黑暗中对小猫说。

第二天醒来,小猫正在我的床头安静地玩自己的尾巴,看见我醒来,一个猛扑跳到我的枕头上,开始不断用它的小脑袋瓜子来蹭我的脸。“你还没洗澡,不行。”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小猫的示好。

起床,给小猫准备食物,并铲掉昨晚小猫乖乖留在猫砂盆里的粪便,我感觉如果只做这些的话应该没什么难的。看着小猫吃饱喝足后在阳光中追逐着光影投在地上不断跳动的影子玩,我的脸上很罕见挂上了一种轻松的微笑。

我给小猫起名叫牛奶,因为洗干净澡之后的小猫变得像牛奶一样纯净,还未褪去的绒毛在阳光里又像一颗炸开的蒲公英。

说来也奇怪,只不过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猫,可它的存在几乎是迅速改变了我的生活,我不再害怕一个人待在家中,出门找工作时,想到还要为小猫赚口粮钱,原本性格木讷呆板,见人时胆怯害怕的心情便消散了不少。

就在我已经习惯了牛奶的存在的时候,突然,一种久违了的不安的感觉又找上了我。那是一种放松警惕的时候、缺乏紧张得时候、以为不会有什么事的时候、摆脱悲观想法的时候、决定享受某个瞬间的时候,就会担心不好的事情再次降临的不安。

连续两天我在给牛奶清理粪便时,都发现了牛奶有腹泻的症状,我咨询了附近的宠物用品店并买了宠物用的益生菌,就着羊奶粉冲配给牛奶喝了两天,可状况依旧不见好转。第三天的早上,我起来后发现牛奶蜷缩成一团,躲在窗帘背后的角落,不论我怎么叫它的名字它都无精打采的缩在那,对我放在它跟前的猫粮和罐头更是看也不看一眼的。

我怀揣着不安出了门。

等到我晚上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地板上留有呕吐过的痕迹,牛奶将小小的身体蜷缩在床头我买给它的小窝里,看到我回来从细窄的喉咙里用尽全力叫了一声,仿佛是在欢迎我回家。

“牛奶,你怎么了!?”我冲过去查看牛奶,心急如焚,并决定不能再犹豫了,必须立刻带牛奶去医院才行。

我将牛奶放入航空箱,并在它的身下垫上了我的厚厚的围巾,一边在地图上查看最近的宠物医院的地址,带着牛奶就冲下楼去。

直到坐上计程车,我的心还是跳的厉害。刚刚把牛奶放进航空箱里时,原本以为会费上一番功夫,牛奶会应激甚至逃跑,可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样,小猫柔软的身体被裹在围巾里,一动不动,眼睛也没力气地阖上了。

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景色,泪水模糊了视线。

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生活总是在我觉得已经要好起来时,决定好好振作起来的时候,就会给我当头一棒。难道这才是生活吗?——当你好不容易松一口气的时候,心里想着现在应该就可以这样活下去的时候,便会出其不意给你来这么一场考验。

我在计程车的后座上默默流泪,一边是看着模糊视线里的计价表跳的我肉疼,一边颓丧地想着:这个时候是这样,那个时候……也是这样。

虽然一个已经年近三十的大男人在人前哭成这副模样的确窝囊又丢人,但就连医生在检查时我也无法控制我的情绪。对面的女医生手忙脚乱抽出纸巾递给我,一边将牛奶放在了检查台上,听我抽噎着描述状况。

“这种情况就得抽血加上便检了,麻烦家长坐在这里稍等会儿,结果要一会儿才能出来。”医生说完就拿着要检验的东西小跑着上了二楼,留下我和连抬头都已经很困难的牛奶坐在检查室的隔间里。

即便已经这么晚了,宠物医院里依旧人来人往,我迷茫地坐在那顺着敞开的检查室的门望出去,正好能看到咨询台前的状况。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侧身对我站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坐着,看他时更显高大,就像一座山似的立在我的前面,肩宽腿长,舒展又挺拔,我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上道的男人了,不知不觉便看着他入了迷。他此时身子微微向前倾着,好像正和前台的护士小姐认真沟通着什么。

宠物医院内的中央空调吹出的暖气打得很足,我的眼泪被暖风吹得半干,鼻涕也还挂在脸上,我手里还捏着刚刚医生塞过来的纸巾,就在这样尴尬的境遇下,我看见了郑允浩。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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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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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间,我的感知系统似乎发生了某种病变,空气很热,眼睛干干的,却一个劲儿止不住地流眼泪,在模糊的视线里更努力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距离我只有不到五米开外的郑允浩看。

他还同上学时一样,即便再怎么冷也不愿穿那种看起来显得臃肿繁厚的羽绒服,一身版型挺括利落的黑色大衣,里面看得出穿的是成套西装,脚上蹬着一双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高档皮鞋。不愧是宽肩窄臀的衣服架子,我年少时就没少在脑海里想象这个人穿西装的模样,我那时以为他穿上西装至少得变成另一副我不认识的样子,可奇怪的是,即便已经过去了整整六年,可当这个人重又站在我面前时,我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他。

除了他头发比以前长了,原本的包子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棱角更加分明轮廓优越的一张脸,眉高目深,俊美又深邃,不说话时看起来距离感极强,压迫性拉满,可一旦开口,便会发觉他是个十成十的大好人。

我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胃里却像吞下了一整个秤砣,压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手指痉挛般绞着纸巾变成碎屑,下一秒,郑允浩转过身,我们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果然,生活想日我不分场合。

我几乎是下意识赶快移开目光,如果可以,我想把我那张经历过岁月摧残风雨洗礼的老脸都藏进羽绒服宽大的帽檐里才好。我在心里不断自我催眠般默念着:没看到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实际上脑子里像被放进了口钟,震得我嗡嗡作响,更可怕的是,我的屁股就像是被钉在了椅子上,除了刚刚印刻在我脑子里的郑允浩的模样,再也想不到其他。

我不知道别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遇到前任会怎么办?需要礼貌上前打招呼吗?可我没什么礼貌。我只有郑允浩这么一个前任,且人缘极差,从高中到大学,大浪淘沙一个朋友也没有剩下,对于这种情况我根本毫无借鉴的范本。人在慌乱时果然会显得很忙,我恨不得此时能接一个闹钟便离开此地,可现实却是只能拼命埋头做鸵鸟状,期望那一眼郑允浩没看到我,或是压根没认出我。

倒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往三十岁狂奔而去的金在中肯定没有当年才十八的小在中水灵,生活以痛吻我、磨搓我,将我变作了别人早已认不出的模样。

但我说了,生活想日我不分时辰。

宽大的帽檐压得我抬不起头,视线范围内只有那一块被拖洗得锃亮的地板砖,反射着来自于天花板的耀眼光芒。那双刚刚看到的高档皮鞋气定神闲踱步到我的视线范围以内,我继续一动不动,以不变应对万变——实则我已经大脑宕机了。

郑允浩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带着睥睨的眼神(我没看到,猜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就像以前他一推门叫我去上体育课似的。

但他说:“金在中,好久不见。”

我实在没辙了,抬起头,迎着刺眼的白炽灯,眼泪哗哗往下流,我也跟着说:“是啊,好久不见。”

如果不是时机和场合都不太对,我真想给我自己来一耳刮子,扇醒我看看这究竟是不是我又在做梦。

看着郑允浩对我伸出的右手,我鬼使神差几乎是像饿狼扑食,就连指缝里夹着我抹眼泪擤鼻涕的纸巾都不顾地握了上去。

可能我慌不择食,力度过重,郑允浩盯着我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一面上下摇晃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指尖指着我的脸,“迎风流泪哈,别介意别介意。”

“风?”郑允浩环顾密封严密的四周,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字来。

我巧舌如簧,唯独到了这个人面前屁都蹦不出来一个,自认多说多错,只得闭紧嘴巴,只有眼泪还控制不住往下掉。

郑允浩从胸口口袋掏出手帕,礼貌性地递给了我。

果然是百分百男友,不,早就已经是前男友了,即便是面对的是我这种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他依旧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多一分热络,少一分冷漠,像初春化掉的最后一捧雪,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加上适度关怀,即刻变成为了满分绅士。

他礼节性地询问状况:“这是你养的猫吗?它怎么了?生什么病了?”

我正像瘾君子般将帕子放在鼻尖猛吸,以好让夜间的梦多一些新的素材,听到他提起牛奶,眼泪便流的更凶。

“我也不知道,它突然不吃不喝,今天回家发现它还吐了。”我带着哭腔,艰难地说。也许是顺手,郑允浩拍了拍我的背。

“我不知道是不是让他着凉了,家里没有开暖气,明明刚到家那几天都好好的,就是这几天突然开始的……其实已经有好几天吃饭不怎好了,还拉肚子,我却以为是肠胃不好,一直拖到今天……。”

我没注意到郑允浩的脸色越来越差,只顾着自己流泪,而牛奶则侧躺在检查台上,眼睛没气力地微微阖着,听到我的哭泣声,也没能再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医生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牛奶患上了猫瘟。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猫瘟”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但光听这个名字,我就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郑允浩始终陪在我的身边,同我一起听医生的讲解。

原来“猫瘟”指的是猫泛白细胞减少症,这是猫的一种“致命传染病”,与我们常听说的犬细小病毒同属细小病毒科,但病毒类型不同,不会互相感染。医生说牛奶已经是非常典型的症状了,精神萎靡、剧烈呕吐,伴随着带着恶臭的腹泻,这种情况下必然已经高烧了好几天,通过抽血的状况可以看出,它体内的白细胞已经急剧下降了。而且听说,这种病毒在猫和猫之间传染性极强,死亡率极高,尤其是像牛奶这种幼猫。

我的眼泪就像打开的水龙头般汩汩涌出。

我在想是不是我照顾的不好,所以才让牛奶患上这种疾病,医生宽慰我说,这种疾病具有一定的潜伏期,也许是在我将牛奶带回家前,它的体内就已经潜伏着这种可怕的病毒了。

但我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明明早几天我就已经发现了牛奶身上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我却因为要找工作、忙着别的事情,不断推迟延误带牛奶来看病的时间,如果我能早点带它来看医生,说不定能够更好的控制它体内的病毒。

医生说要让牛奶住院,我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可到了付账单的时候,却又囊中羞涩。

郑允浩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我极力俯低了上半身靠近坐在咨询台后面的护士小姐,压低声音询问道:“请问……咱们这能刷信用卡吗?”

我想通过借贷的方式,这个月刷卡,下月再付清账单就可以了,说不定下个月我就能找到工作了也不一定,不,就算是为了牛奶,我也非得找到一个长期稳定的工作才行。

抬起头向我笑的一脸温柔的护士小姐压根没能理解我的处境,抬起头用洪亮的声音热情向我介绍:“当然可以啦!信用卡也没问题的!”

从背后传来靠近的脚步声,我顿时被落在我后脑勺的目光射了个穿透,人臊了彻底。

“哦哦……好的好的,谢谢……”察觉到我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郑允浩的眼里,我感觉整个人都十分恍惚,那种感觉又来了,视线里一片模糊,整个人歪歪斜斜摇晃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的钱包、驾照、钥匙和纸巾散落一地,哗啦啦的声响更是引得房间里所有人的瞩目。

我的头埋得更低,强烈的羞耻心上涌,几乎当场想要作呕,可突然在我摇晃的视野里,一双纤长骨节分明的大手帮我将散落的物品一一拾起,一瞬间好像有股被褪去的潮水卷走般的感觉,郑允浩的大手架着我的胳膊使得我稳稳站了起来。

“刷这张卡吧。”他从大衣内衬的口袋里掏出钱包,将一张卡递到护士小姐面前。

女孩略显惊诧的眼神在我和郑允浩的面孔之间游移,看得出我刚想开口阻止,郑允浩便率先出声道:“没关系, 我们是……朋友。”说着他扭过头视线向下,眼睛里带着一丝游刃有余的笑意,“对吧,在中?”

我低着头不语。一种失败的感觉从我沾满污迹鞋底开裂的运动鞋往上爬。我的大脑是木的,理智还没能从被撞碎的思绪里恢复。

郑允浩说什么就是什么呗,反正以前也是这样的。

前台的护士小姐接受了这个说辞,接过郑允浩的卡,又给了账单和收据,郑允浩极其顺手的塞进自己的口袋。

我“诶诶”叫了两声,他又斜眼看我。

我指着他的口袋,说:“还是把账单给我吧,我好还你钱,毕竟这不知道得住几天院,还要花多少钱了。”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就像从前时那样,他对于我的事情总是擅作主张。

“不必了。”他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转化话题的速度极快,仿佛害怕我下一秒脚底抹油从他眼前开溜,“老同学好不容易相见,找个地方聚聚?”

郑允浩抬腕看表,虽然我见识浅薄,但也看出来他腕上名表价值不菲。我没心情,也自知够不上人家消费的场所,刚想开口拒绝,郑允浩再一次预判了我的预判,这次眼底带着几分真心的笑意,“走吧,我请客。”

我再无话可说,临走前我去到牛奶住院的隔间看它。因为牛奶患的猫瘟极具传染性,所以它被单独留在了一间小房间里,病房前铺着喷洒过消毒剂的垫子,进出病房时都要在垫子上蹭过鞋底才行。

牛奶被放置在一间铁笼里,它正在输液,我看见无色透明的冰凉液体正输送进那具小小的身体里,我暗自祈祷这一定得管用。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能告诉牛奶它必须得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原因,一想到它孤零零一个人被留下来,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密密匝匝的痛。

郑允浩留在门外等我,等我和牛奶依依惜别,并约定明天早上去面试前一定会先来看它,这才退出房间。

我一出来,就看到郑允浩人高腿长,光是站在那四周就自动变成他的T台。他手边多出一条同他一样威猛高大的狗,这种品种的狗我恰好认识,上高中时家附近就有户人家饲养着同样品种的狗,每次路过我都会多看两眼,名字好像是叫做杜宾犬。

他冲我摆摆牵着的牵引绳,说:“我是来接它的,出差前把它寄养在这。你要是不介意,我家就在附近,我们先把它送回家再去吃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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